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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我说过，司马家千错万错，只诛首恶，余下司马姓之人，依旧可隐姓埋名，安康常在。”

    “以德报怨，这才是我老大配为人主之风，爷爷，假若人族无我老大，您能如此吗？”

    司马冢虎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自身的道在崩塌，加身于他的气运在这一刻也在反哺天地间。

    做不到，司马玳问他的问题，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假如他是许坤，在面对自己杀他不成，司马家勾结内外，企图倾覆人族政权时，只会将屠刀磨快，宁可杀错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筚路蓝缕走到如今地位的司马冢虎，更清楚什么叫做“斩草除根”！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要对付许坤，那光是杀了许坤还不够，和他有关的所有人，都要下地狱，那样，自己才可以高枕无忧。

    作为掌权者，他觉得，许坤和他是一路人。

    在司马家行事败露之后，他所知道的，见到的，就是司马家满门尽丧。

    然而...许坤没有。

    为了平息众怒，司马家不该再存在于事，可没有涉及其中的人，尤其是那些孩童，何其无辜？

    许坤网开一面的，不单单是为他办事的司马玳，还有所有司马家罪不至死之人。

    让他们隐姓埋名，这不是惩罚，而是许坤在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的情况下的保护和恩典。

    安排司马玳成为相繇卫首领，行使监察天下之权，更是莫大的信任。

    “许坤啊许坤，你如此妇人之仁，以为老夫会感谢你吗？”

    “老夫不会的，老夫恨不能杀你！”

    司马冢虎之下，像是他的两个儿子以及一应涉及祸乱人族之事的司马姓之人都被杀完了，这是仇恨。

    留下其他的司马姓之人，是恩典。

    此刻，司马冢虎的内心是崩塌的，原本打算同归于尽的想法，也悄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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