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几年都过去了,何以不见佛郎机?” 朱载坖一怔。 李春芳立即跟进,道:“纵观永青侯近两百年来的作为,确是善谋大局,令人折服,可永青侯并非神仙,无法预测未来……数年过去,佛郎机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永青侯身在大明,如何得知?” 高拱附和道:“小到一家,大到一国,都是实时变化的,永青侯只是基于当初看到的情况,做的预测,如今数年都不见其动作,也间接证明了永青侯的预测与事实产生了极大偏离。” “这个……”朱载坖一时也找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只好道,“永青侯对政治的理解,相信你们当清楚。” “皇上啊,您难道不觉得如此太过儿戏?”高拱痛心疾首道,“这许多年来,朝廷被财政问题折腾成了什么样子,臣等清楚,您更清楚。说难听点儿,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瓣花,仅凭永青侯臆测就如此花费……敢问皇上,如何令臣二人,以及满朝大臣信服?” 李春芳苦笑叹息:“朝廷没钱了啊皇上,大明三大营中,属神机营最是烧钱,可即便是神机营,比之水师……也是自愧不如啊。” “皇上,这一个决策的花费,咱们以前从牙缝里省出的预算全部搭进去,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漠北融合还要不要进行了,西域还要不要扶持了,普及教育还要不要继续了……” “好了好了。” 朱载坖头疼的厉害,“两位爱卿若有疑议,可去大高玄殿找永青侯!” 高拱当即拱火道:“皇上,您才是皇上啊!” 刚还对父皇五体投地的朱翊钧,此刻对父皇的行为,却是有些不舒服,哼道: “既然父皇是皇上,两位爱卿何以质疑父皇?” 高拱淡然道:“殿下意气用事了,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朱翊钧耸了耸肩,撇嘴道:“也就是说,父皇的话是儿戏了?” “若是臣惹了太子殿下不满,还请殿下责罚,臣绝无怨言,可这件事上,臣不认为自己错了,不认为是对皇上不恭。” 高拱硬邦邦道,“恕臣斗胆,殿下虽天资聪颖,却终是年幼,许多事,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认知,更不明白为了这盛世,朝廷付出了什么。” 李春芳赶忙打圆场道:“高大学士性情急躁了些,非是对殿下不恭,还请殿下恕罪。” “本宫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朱翊钧轻轻摇头,叹道,“佛郎机没来之前,无法取信于人,佛郎机来了,又都晚了。这件事压根儿就没办法证明!” 高拱说道:“既然没办法证明,臣以为……还是不花费为好。” 李春芳颔首道:“不错。即便佛郎机真打过来了,以大明的国力,还制服不了?” 朱翊钧还欲再辩。 朱载坖先一步拍板道:“两位去大高玄殿吧,那里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顿了顿,“我是皇帝,太上皇更是太上皇!” 二人:“……” “去吧。” “……是。” 目送二人走出大殿,朱载坖这才道:“是不是觉得父皇不对?” “儿臣不敢?” “呵呵……能用干嘛不用?” 朱翊钧默了下,道:“儿臣想靠自己!” 第(3/3)页